回顾展望

 

  

此心不渝“九三”志

温州温医退休支社主委  殷嘉孟

   

早在五十年代中期,我这个当时的大学生,就已经知道九三学社这个名称,知道这是一个由受人尊敬的教育界、学术界、科学家、医务界等上层人士,如王季午、周培源、陈立……等教授所组成的、以“民主、科学”为宗旨的民主党派。我对这些长者和这个组织怀着尊崇和敬仰的心情。可是,1957年的“极左”风暴,许多民主党派的著名的医务界、教育界、科学家、社会学家不幸纷纷落难,被划为“右派分子”。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不得不敬而远之。谁知我这个历史清白,从学校到学校的共青团员,从未向党作过任何“进攻”的青年助教,竟然在到了温州医学院后三个月的1958年12月,仅三天时间,也会不明不白地被划为“右派分子”。我自知没有所谓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我坚信历史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我忍辱负重地先以“右派分子”,后以“摘帽右派”的身份顽强地生活了二十一年,1979年2月,右派改正后,以退团身份成为一般的教师,似“孤魂”地游荡于人群之中。

拨乱反正后,1980年,民主党派刚开始恢复活动,温州的九三学社也恢复了活动。九三学社温州市委向我这个“孤魂”发出了召唤,征求我对加入九三学社的意见。由于五七年的风暴对我来说仍然印象深刻,我这个被打成右派达二十年之久的人,如今,如果加入九三学社,会不会因为参加民主党派而再次被戴上什么帽子,会不会对九三学社抹黑,而且,当时,“左”的阴影仍然笼罩在单位和社会上,就像改正错案还我清白这样一个应该向群众宣布的天经地义之事,在单位里仍因“极左”思想阴云不散而受到阻拦。因此,我对是否应该加入九三学社一事思虑再三,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五十年代我所敬爱的老师、也是九三温州市委主委的钱礼先生(他也是五十年代在浙江医学院参加九三学社,并且在那时受到极大冲击,幸运地没有被戴上帽子的少数人之一)情真意切地说;“十一届三中全会已经对历史问题做出了结论,我们的国家再也不能搞这种极左的事情了,否则国家将完蛋,你不参加九三,谁还该参加呢。”在他的开导之下,我毅然地于1980年填写了参加九三学社的入社申请书,并于同年12月被社中央以电报通知的形式,成为民主党派恢复活动后的第一批加入九三学社的四个人中的一个。

入社后,我虽然仍未真正落实政策,工资仍比同班同学低一级,但我以九三社员的身份而自豪,亦决不有辱九三这一光荣称号,一如既往地认真做好本职工作。我积极地发展符合入社条件的教师加入九三学社。在温州医学院党委统战部的同意下,在社市委的领导和其他社员的配合下,温州医学院的九三社员人数为各民主党派之最,成为除执政党外的第二大党。入社二十多年来,我在九三学社温州市委中并不担任什么职务,仅仅在医学院中担任院本部支社主委,以后担任九三学社温州医学院基层委员会主委,有的同志认为我是民主党派恢复活动后最早加入九三的人员,为什么没有担任市里的职务。我认为我加入九三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宣传九三学社的宗旨“民主与科学”。如果想当官就应该加入执政党而不是加入九三学社,因此,我在发展符合条件的教师加入九三时,总是强调加入九三并不能当官,而是为了以“民主与科学”的精神建设我们的祖国,因为,我们的国家就是缺乏民主与科学而走了许多弯路。

我对九三学社也是“一往情深”的。记得温州市某党的主委因为要出国定居,动员我加入该党,并许愿说:如果加入该党,以你的年资、身份及职称,保证能接替他的主委职务和进入人大,接替他的副主任职位。我婉转地告知:“我生是九三人,死是九三鬼,不会改投门庭”。谢绝了他的好意。以后,医学院基础部的中共党组织也三次前来动员我加入中共,我不识抬举地以“我以前是共青团员,原来应该向党员的方向发展,可是,历史的误会,把我变成一个“五类分子之一,现在,我既已加入九三学社,我不能脱离在我困难时期向我伸出温暖之手的九三学社,况且,从一个摘帽右派升华到一个共产党员,我还不具备入党的条件”。保持了我纯粹的九三社员的身份。

退休前后,我以党派的身份担任第五届政协委员,积极参政议政,被评为提案积极分子;受社市委的推荐,担任了六年温州市检察院的特约检察员,即使我的本职工作非常繁忙,并且还经常出差,但依然出席每一次的会议和至各县检察院的调研工作。1996年退休后,因为医学院基层委员会还没有换届,所以,我仍担负了一段时期的主委工作,1999年九三学社温州医学院基层委员会换届后,我仍然担任委员,负责退休支社的工作,此后,社市委委任我为社老龄委委员,虽然我已达七十岁,但是,我生来就是一个不服老的人,而且我的身体健康,我将抱着“小车不到尽管推”的精神,尽心为九三学社的宗旨“科学和民主”而终生奋斗,鞠躬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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