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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德珩的“军旅生涯”


在许德珩的执教生涯中,曾经有过一段很短的“从戎”经历。许德珩于1927年2月从法国回到广州,先在中山大学执教。当时的中山大学,可谓人才荟萃,与许德珩共执教鞭的有鲁迅以及许德珩的北大同学傅斯年、顾颉刚、何思源等人。许德珩在中山大学讲授社会学和社会主义史两门课程,他提前将讲义印发给学生们,然后在课堂上向学生们传授相关知识。这种做法加大了课程的信息量,深受学生欢迎。后来听课学生越来越多,教室也跟着越换越大,最后学校将他的课程安排在大礼堂,仍然是座无虚席。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的熊雄与许德珩是留法勤工俭学时期的好友,他闻知许德珩在中山大学任教的情况,便请许德珩到黄埔军校兼课。许德珩为当时广州蓬勃发展的革命浪潮所吸引,欣然接受邀请,开始了执教黄埔的生涯。

许德珩在黄埔军校讲授的课程是社会主义史,他向学员们介绍巴黎公社、十月革命和德国革命的历史。除了在课堂上讲课,他还在操场上站在桌子上给学员们讲演。他注意到黄埔军校与中山大学两校学生的差异,在黄埔军校他更注意介绍社会主义史当中的具体事例,在巴黎公社这段历史中,他着重讲述了当时的法国国内各政治派别对于公社的态度以及巴黎工人阶级在革命中的表现;在介绍十月革命时,他将重点放在列宁的革命业绩上。他的讲演和授课受到了学员们的热烈欢迎。但是,许德珩在黄埔军校授课刚满一个月,“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开始,广州形势发生巨变。当许德珩从中山大学的同事处得知自己已被列入黑名单时,便在熊雄的劝说下离开广州转赴武汉。不久,熊雄等在广州“四一五”惨案中被反动派杀害。

在上海、广州相继发生屠杀共产党人的政变之后,武汉成为当时唯一的革命活动中心。辗转到达武汉后,许德珩见到了他在“五四”运动时期的战友恽代英,恽代英当时担任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总教官。经恽代英介绍,许德珩到黄埔军校武汉分校任政治教官。

许德珩除在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武汉第四中山大学传播社会主义知识之外,还通过各种讲演宣传推翻封建制度和军阀统治、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思想,同时将他翻译的布哈林著作《社会主义之路与工农联合》分期刊载于《中央日报》。许德珩在武汉分校同样以热情洋溢的演讲吸引着千百名投身革命的有志青年,记得笔者采访时任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女生队的几位老前辈时,她们都回忆许德珩在讲课时声音洪亮,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而许德珩最具特征的姿势,就是不停地用右手手指指点前方,让人更觉得振奋。但是到1927年5月下旬,由于武汉分校的很多学员为配合叶挺部西征讨夏斗寅出征上了前线,造成武汉分校的课程中断。后因汪精卫公开叛变革命,许德珩只得被迫离开武汉,继续从事翻译马列著作的工作,直到走上新的教育岗位。(贾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