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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丹心

——记启功先生为“三一八纪念碑”书丹


在北京师范大学学生的生活区,西北楼和西南楼之间的一座幽静的四合院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方锥形的汉白玉纪念碑。纪念碑的正面,书写着“三一八殉难烈士刘和珍、范士融、杨德群纪念碑”字样,其余三面分别镌刻着三位烈士的生平事迹。碑座的正面是启功先生题写的“碧血丹心”四个大字,自左至右三面镌刻着《三一八烈士碑记》。这座纪念碑是北京师范大学校友会为纪念三一八惨案60周年而重建的。纪念碑的全部碑文,由启功先生书丹。

1984年10月的一天,校友会委托我去请先生为三一八纪念碑书丹,向先生说明请求后,先生欣然应允,他说:“为了纪念先烈,我应当尽力,应该让青年人了解过去。”他还回忆说,“我小时候也经历了三一八恐怖的一天,那年我在崇文门内马匹厂汇文小学上学,家住在东城区安定门内的前圆恩寺胡同。平时上学都要经过段祺瑞执政府驻地——铁狮子胡同(今张自忠路)。那天放学,全城戒严,很危险,家里着急派人力车来接我,我们怎么也绕不过去,只有穿小胡同,远绕到北新桥再转回去,很晚才到家。第二天就听说,军警开枪打死好些学生和市民,那天汇文中学也有两位同学被打死,一位姓谢,一位姓唐,学校曾建有“唐谢二君纪念碑”

为了写好此碑,启功先生亲自查看了纪念碑的设计图纸,计算好字数,精心布局,发现碑文原稿比较冗长,又按照石材的尺寸,对原稿加以修改润色,使之更加精炼。计算好字数,又按字体大小,在宣纸上用铅笔打上小方格,才动笔书写。全文292字,一律用国务院颁布的规范字书写,以示郑重。启功先生这样一位书法大家,如此认真地书写此碑,字字凝聚着他对革命先烈的一片真情。

这座纪念碑现已被共青团中央列为向青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之一。(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