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涛同志在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中国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多党合作的政治格局,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要求,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个政治优势。巩固和发展我国社会主义政党关系,实现我国政党关系长期和谐,根本在于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关键在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在新世纪新阶段,我们要继承和弘扬民主党派的优良传统,既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又要促进多党派团结合作,不断促进政党关系的和谐发展。
谈到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的关系,可以从政党制度、政党关系的特点和发展、与西方政党关系的比较等多方面进行思考。在当今世界,像中国这样由一个政党执政、多个政党参政政治格局的国家,屈指可数;而且比较一下各种政治体制的效果,以中国为最好。这是为什么?因为它符合中国的国情,因为中国人民选择了这一制度。为什么说它符合国情?我们应该对这种制度存在的科学性、可靠性做进一步的考察。
中国共产党和各个民主党派的合作的科学性和可靠性来源于其建立的基础符合中国国情、符合中国人民的意愿、符合中国社会发展的规律。这个基础包括了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双方有着共同的奋斗目标: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现代化中国。
我国的民主党派自其创立之日起,就确定了谋求中国独立、民主、富强的奋斗目标。此前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追求这一目标的知识分子一直处于分散、各自奋斗的状态。1921年后,其中一部分人参加了共产党;更多的人,则以其“书生本色”力图在教育、学术、工业等领域里努力探索救国之路。几十年严酷的现实逐渐使这部分知识分子懂得了,没有先进的理论武器、没有一个组织严密、真心为拯救中国奋斗的政党,中国的独立、民主、富强的目标是永远达不到的;而中国共产党正是这样的政党。换言之,中国广大的知识分子是通过长期艰难痛苦的追求过程,逐步和中国共产党走到一起的。共同的奋斗目标,这是民主党派能够和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的政治基础。
从这一理解出发,以民进为例,就可以看出在1948年5月积极响应中国共产党的号召、拥护“五一”口号是其成员政治思想发展的必然结果。建国后,民进成员积极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现在又在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力以赴,都是有着与中国共产党一致的奋斗目标所决定的。在当今世界格局中,中国惟有这一条路可走,也惟有这一条路符合民进广大成员的政治理想。在长达60年的历史中,尽管国家屡经曲折,民进却能始终与中国共产党亲密合作,是有其深刻的思想政治基础和历史根源的。
第二,双方有共同的理论基础: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
没有理论上的清醒就没有政治上的坚定;而任何理论的产生,都必须以大量实践为基础。关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理论,只能由领导中国革命几十年的中国共产党直接提出来,这是很自然的。民进从创始人到今天的普通会员,大都是“文化人”,是某一方面的专家,一旦他们接受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后,就会自然而然地接受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相结合产物——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之所以为像民进创始人这样的知识分子所迅速接受,也是由于这一最新成果在经过种种误解、曲解,从而导致革命或建设遭受失败挫折之后终于得到了符合中国实际的演绎发展,这和知识分子对中华文化的理解、对中国前途的探索若合符契。
事实证明,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是不同时期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理论,是指导中国从过去被人宰割、一盘散沙、积贫积弱走到今天独立自主、团结一致、初步富强的强大武器,是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共同的理论基础。离开了这个基础,不但无法凝聚民心、集中力量进行建设,而且中国共产党和各个民主党派之间也就不可能亲密无间、患难与共。
第三,双方有共同的价值追求:为国家、民族、人类而献身的思想基础。
当年,各个民主党派的创始人之所以走到一起,为中国的民主与进步而奋斗,是因为大家都是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生活准则,甚至到必要的时候可以为民为国而舍身成仁。这与中国共产党几十年间前赴后继流血牺牲的先烈的思想多么一致!
民主党派的创始人、历代领导人和广大成员的报国情思,可能更多地来源于中国文化传统,而中国共产党所一贯提倡的为人民服务何尝不是中国传统为人准则的升华?所以民主党派为国为民的传统(如:民进一贯的提法是“立会为公”),实际是中国传统中的以己推人、由身及国的思想和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理想的结合与合乎逻辑的演进。一些外国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国的民主党派能够长期欣然接受共产党的领导,虽遇风雨,曾不少改,原因之一是他们不了解中国的文化传统对中国一代代知识分子的深刻影响,无法理解共同的价值观所起的关键性基础作用。
互相监督是中国政党制度的特色和优点。人们熟知的16字方针“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是对这种关系最形象、最概括的说明。“肝胆相照,荣辱与共”说明各个民主党派和中国共产党目标一致,都是要把中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是为中华民族,为全国人民的利益而奋斗。除了全国人民的利益之外,没有自身的私利,这是我们之间互相监督的前提和基础。因为民主党派是政党,所以我们的监督是政治上的监督,不同于行政的、法律的、社会的和舆论的监督;因为目标一致,“立党”不是为了推翻现有领导力量自己上台,因而监督不是攻击,不是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
政治上的监督,主要体现在对国家大政方针、重要人事任免和重大事项的决定方面。这种监督往往在各个级别和一定范围里进行;监督的过程也就是决策形成的过程,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向社会公布。监督的成绩集中表现在最后的结果中。
多年来,中共中央领导多次强调,“互相监督”主要是民主党派监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呢?因为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她的任何一项决策是否正确,都关系到全国人民的切身利益和国家的兴衰。共产党的本事再大,也有自己看不到、照顾不到的地方。我在自己二十多年参政议政过程中深深感觉到,中共中央时时以诚挚之心希望我们做“诤友”,对各个方面的决策和工作提出意见。所谓“诤友”,就是能够直言、能够争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朋友。中国共产党不但希望民主党派对国家的重大决策和事项进行监督,而且中国共产党内部的有些重大事项,例如中共中央的重要文件、人事问题,也经常在决定前征求民主党派的意见。在当今世界上,能够这样做的执政党恐怕“只此一家”了。这也正是中国政党关系的特点和优点,主要是民主党派监督中国共产党,当然不是说民主党派就不需要中国共产党的监督了,如果我们有了不足和疏漏,同样要接受共产党的监督。执政党需要监督,非执政党也不可能例外。这才是“荣辱与共”。
除了政治决策方面的监督,民主党派对政府的经常性工作也实行监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各级政治协商会议中,或平时通过多种渠道不断对各级政府提出批评和建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各级政府所取得的成绩中,也有民主党派的一份心血。
在我国,政党之间的关系既然不同于西方国家,当然相互监督的方式也就独具自己的特色。我曾经多次和外国的执政党、在野党谈到中国的这一情况,他们无不表示钦佩和羡慕,表示要向中国学习。但是,他们哪里学得了呢?中国政党制度的优点和特点是紧密连在一起的。政党的宗旨不同,社会的性质不同,历史、国情的土壤不同,简单地移植岂能成活?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这种相对的优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比起我们前辈所经历的任何时期都更为复杂艰巨,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肩上的担子比过去任何时期都更重,所面临的挑战和压力也更为严峻。根据历史的经验,为了我们的事业顺利发展以达到既定目标,中国共产党和各个民主党派就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以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并且在这个基础上不断巩固、加强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政治协商制度,在最大限度地团结人、凝聚人心方面不断创新。